洪雅苟王寨 山城中的洞天
2018-01-30 16:34:55 来源: 编辑:admin_ct 评论:0 点击:
苟王寨山势峭立、石崖峥嵘,张可述来时只提到了观音像,此时山野深处的道教龛窟可能尚未开凿。明代石窟在中国已是余续,少见什么佳作,苟王寨却是此时难得的作品。与南北朝、唐宋那些四四方方的佛龛不同,苟王寨佛教石窟依山势而凿,看似漫无章法,却环环相扣,尤其是那十八罗汉,有的手指天空,有的闭目养神,有的聆听佛法,降龙罗汉的飞龙跑到了阿弥陀佛脚下,龙首回顾,张牙舞爪,降龙罗汉连忙走上前去拉住它;阿弥陀佛双目紧闭,倒是不为所动。岩壁右侧有些菩萨,有的骑牛,有的骑羊,有的骑马,可能是民间保护牲畜的牛王菩萨、羊王菩萨、马王菩萨等等。
是佛国也是洞天
嘉靖四十三年(1564年),张可述故地重游,此时他已升任贵州布政使司右参议了,陪同他的仍是龚嵩。布政使司前身为元朝的行中书省,俗称藩司,明朝有山东、山西、河南、陕西、四川、江西、湖广、浙江、福建、广东、广西、云南、贵州十三个布政使司,司中设左、右二布政使,下辖左右参政、左右参议,右参议为从四品。
张可述来时,原来的木梯已拆除,岩壁上开凿出一条山路,苟王寨深山中又开凿了诸多道教石窟,至此,佛教一片,道教一片,既是佛国,也是洞天。这些道龛是龚嵩与乡邻捐资的,此时的龚嵩已是迟暮之年,他对张可述说:“我是此山中人,少时曾心怀天下,希望能扬名立万,现在有心无力了,我让人把这段故事刻在岩壁上,希望后世能知道有这样一个龚嵩。”龚嵩的话,让张可述很是感慨,回想自己为官十七载,出则有驷马之车,穿则金银绸缎,也曾冠冕一时,如今却被流言攻击,虽有千里之志,却又如何实现?平生那些把酒言欢、笑语一堂的知己,如今早零落在天涯了,更何况百年之后呢?
张可述将两次游历苟王寨的经历,找来工匠镌刻在岩壁上,这便是这块《八面山苟王寨修建记》。奇怪的是,碑文之后划出一些长方形小格子,镌刻下神祇名号以及捐资者的姓名。由此看来,张可述对龚嵩主持的开龛造像,或许并不反感,抑或他就是某些龛窟的功德主,否则断没有在碑文后附录神祇名号之理。
张可述进士及第后在外为官,未曾在京师逗留太久,却对朝廷的情况或多或少有些耳闻。嘉靖皇帝一生崇道,他十三岁那年以兴献王世子身份入继大统,刚刚登基便罢黜佛教,将道教尊为国教。嘉靖自幼体弱多病,登位后也时常生病,对道教的长生之术笃信不疑,以至连朝会也不参加,一心问道求玄。就在嘉靖四十三年的一天,嘉靖皇帝夜坐庭中,在御幄后获得一桃,第二日白兔生二子,他大喜过望,认为此乃天赐祥瑞,群臣也纷纷上表庆贺,生活中的琐事,却被嘉靖当成祥瑞,可见其受蛊惑之深。当时的明朝早就陷入了狂热的道教漩涡之中,张可述与龚嵩纵然能出淤泥而不染,也难不受这股热潮影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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